【砂理】所有（上）
在没有垫本儿，兜里只有70抽的情况下剑走偏锋，和石少py交易
即：如果石少能让我0+1马上开码砂理文
很显然石少接受了这笔交易
ooc我的
当在赌场看见那个蓝色身影时，砂金承认他确实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毕竟那个人怎么看都不是会来赌场的。
你问为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朋友。那可是维里塔斯·拉帝奥，大名鼎鼎拉帝奥教授。只需要这个名字，你在网络上就能搜到一大串属于他的辉煌成就，但没有哪一个表明他和赌能扯上关系，而且他表现出来的性格也和赌场格格不入，就像闯入墨色中的一点白，异类又惹眼，不然砂金也不会一眼就看见了他。
无论是钻石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是突然冒起的好奇心，砂金转变了脚步走向拉帝奥的方向。拉帝奥身边已经有了不少人，还有几个砂金没见过的稚嫩面孔。
看起来像学生，砂金不作痕迹打量。
“赢啦！”
人群的哗然和少女的呼声打断了砂金的动作，视线回到赌桌上，赌局已经结束了，结局显而易见，坐在少女对面的男人输了。
看起来......掩盖在浅色墨镜下的眼睛微眯，是输掉了所有。
“不可能，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男人颓废地瘫在椅子上，突然男人神色狰狞，猛地拍桌站起来，“一定是你出千了，臭婊子！”
男人作势要扑过来，却被一支直直插到脚尖前的笔无声威慑住了。这时一直站在少女旁边专心看着手中大部头的石膏头男人才抬起了头颅，因为头套而有些发闷声音响起：“若我没有记错，这座赌场的规则里有一条是‘愿赌服输’。”其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赌场真正的拥有者站在和拉帝奥距离两个人的位置探头探脑，不安分的灿金脑袋引来了教授的目光，就算隔着头套砂金都能猜到其下目光一定是不悦。被发现的人笑嘻嘻走进纷争中心回复着拉帝奥的潜台词：“是的，是这样没错。”
作为星际和平公司的高层【石心十人】之一的砂金，他的个性和他的衣着一样张扬，张扬到就算不是赌徒的人对他的名号也耳熟能详，更别提这是属于他的赌场。男人看见砂金之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灰溜溜低下头。
“嗯~现在有人能给我介绍一下前因后果吗？”砂金摊开手对着人群说话，目光却是锁定在拉帝奥身上，他是在是太好奇了。但很显然，拉帝奥教授并不打算给他“解惑”，倒是他身边的年轻人开始解释来龙去脉。
和男人赌博的少女叫做迦耶娜，之所以和对面那个男人赌博是为了拿回一件东西，本来只是约定暂时抵押周转，没想到男人迷上了赌博，在兜里没有钱之后将那件东西作为筹码押进了赌局，后来男人被缠得烦了，就说只要迦耶娜在赌桌上赢了他，他就告诉她那件东西的下落。
“这样啊.....”
砂金瞥了一眼瘫坐着的男人轻笑一声：“朋友，这可真不凑巧，这家伙最近确实运气不错，在这里赢了不少，唯一只剩一枚筹码的赌局就是和我赌的。”看着少女沮丧的表情，砂金莞尔一笑：“不过——问个题外话，你们是拉帝奥教授的学生吗？”得到肯定答复后，砂金邀请他们换个地方说话，至于违反游戏规则的败者，会有人来处理。
奢华的房间，无一不透露出它主人的财力。学生们拘谨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生怕碰坏了什么，他们明白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的损坏都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砂金挂着招牌笑容对站在落地窗边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石膏头男人打招呼：“教授不过来坐坐吗？我想我们还能好好聊聊呢。”
“我没兴趣和赌徒说废话。”
好吧，第十一次交涉失败，但是没关系，只要值得，就算是颗石头公司都能凿出条缝来。星际和平公司为博识学会提供资金，当然也能提出一点小小的要求，比如，让这位举世闻名的“庸人”来公司任职。虽然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来邀请，但是那样就太不符合这位“庸人”的价值了，所以兜兜转转这个任务落在了砂金头上。砂金尝试和拉帝奥交流了十次，算上这次是十一次，很明显他还是没有找到诀窍，甚至这位石膏头教授已经不愿和他说话了。
不过这件事可以先放放，他有预感，这次之后他能找到和这位教授对话的正确方式。
“好了好了，放松点朋友们。现在小姐，愿意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吗？要知道我们的另一外朋友他当时作为筹码的东西还不少。”
被点到的迦耶娜僵硬了一下，父母自她小时候就教育她不要和公司的人打交道，位置越高的，手段越让人防不胜防，头一次面对【石心十人】这种级别的高层让她倍感压力。
“是一只白玉雕刻的缠花手镯。”说着将手机上的图片小心翼翼展示给砂金看。
“哦！这个啊，我有印象，毕竟它确实有价值，那雕琢手法和它展现的图案以及那种玉料都已经随着它诞生的星球的毁灭一同消失了，小姐，这算得上是一件孤品了。”
“啊，是、是啊，砂金先生......”少女轻声回应着，语调越来越低。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手镯的价值，她的父亲是小有名气的手艺人，最擅长的就是玉料雕刻，而这个镯子是父亲最后一件作品。她之前很庆幸父亲只是小有名气，在浩瀚宇宙他并没有多少知名度，不然她不会用那个镯子做抵押去借钱给姐姐治病，但她还是太天真了，赌徒比常人更会发现一些东西的真实价值，更别说镯子现在落到了面前这位的手里。很显然，这次她真的要一无所有了。
砂金似乎没有察觉到女孩的悲伤，踱步到一个箱子面前，弯腰翻找了一番，从一堆叮当作响的玉石珠宝之中掏出来一个璃月风格的红木盒子返回到少女面前，将盒子打开询问：“是这个吧？”
温润白玉，雕刻着并蒂莲和凤翎的手镯正躺在红色短绒布料之中。
迦耶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是她！”随后眼中的光又暗淡下去，要从砂金手中买回这个镯子是不可能的，她没有那么多的积蓄。
砂金好像看出了女孩的想法：“我们来做笔交易吧，这个镯子是不是能分成两个？”
迦耶娜惊讶看向面前带着墨镜的年轻人，她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看出来。那是父亲的独门绝技，专门为了给她和姐姐做一对独一无二的手镯而专研出来的技艺，也只有她和姐姐知道该如何将那只手镯分成两个，外人若想强行分开，最后只会将其损坏。
“那来做笔交易吧小姐，你给我展示一下它分开的样子，作为报酬，我将它给你。”
砂金并不在乎在外人看来这笔交易是否对等，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不多，难得遇见了两个，虽然另一个暂时没有办法，但手中盒子里的这个他还是能找到法子的。
“当然可以！”
迦耶娜接过木盒，熟练地将其分开。拉帝奥也注视着少女的举动，聪明如他随着迦耶娜的动作，他能在脑子里复刻出那个镯子的构造原理。不得不说，制作这个镯子的匠人确实匠心独到，没有特定的角度和移动方式要完美打开它的确不可能，若放在他手里大概也需要尝试一次才能解开。
砂金看着面前被完美分开，相互呼应的两只手镯发出赞叹：“哇哦！真是美丽的作品。它是你的了，小姐。”
就这样拿回来了？
迦耶娜看着手里的镯子有些恍惚，不过作为能在拉帝奥教授手中存活的学生，她很快收拾好了情绪站起身对砂金鞠躬道谢：“非常感谢您，砂金先生！”
眼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窗边的男人这时候才出声：“既然目的已经达成，那就走吧，你们的论文问题还没有结束。”
听到导师的话语，在场的学生一下子变得蔫了吧唧的，但还是齐声回应：“好的，教授。”
砂金这时却拦住了拉帝奥的脚步，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等等，拉帝奥教授，能留下来一下吗？”
他绝对是故意的。拉帝奥审视着面前比自己矮一点的男人。商人无利不早起，这句话放在砂金身上一样合适。但砂金这次确实帮了他学生的忙，作为他们的老师，他理应表示感谢。这么想着，拉帝奥在原地站定，示意学生们先回去。
这时迦耶娜突然想起一件事，匆匆走到砂金面前：“砂金先生，这个盒子还给你。”
“不用了小姐，这个就当送你了吧。”
“不行不行，这个盒子一看就很贵的。”
“这样啊......”墨镜后蓝紫色的眼睛微微转动，“好吧，小姐，我能问个问题吗？”
“当然，砂金先生。”
“你和一个赌徒赌博就是为了拿回这个镯子？”
“是的。”
“我相信小姐应该明白赌桌上什么都可以作为筹码，那个家伙某种程度上来说可是比我还贪心。那么我能问问你的原因吗？”
“因为这是我的家人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爸爸妈妈永远留在了家里，我和姐姐一起生活。姐姐之前重病，为了治病，我用这个镯子作为抵押去借了钱，但......现在就剩下我和它了。”
又一个无家可归的遗孤啊......
砂金将递到面前的木盒推了回去：“拿着吧小姐，这就当做你多回答了一个问题的谢礼。”
迦耶娜还想推辞，但砂金已经示意门口的保镖送客，她也只能跟着同学们一起离开。
“好了，现在，终于到我们的独处时间了，拉帝奥教授~”
轻浮的赌徒。
尾调的转音让拉帝奥止不住皱眉。砂金倒是不在意拉帝奥的反应，反正他又看不见石膏头下面的脸。
“拉帝奥教授亲自出现在赌场，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和你没关系。”
砂金双手举起从善如流：“当然当然，伟大的拉帝奥教授只是不放心初出茅庐的学生在鱼龙混在的赌场出事，所以才亲自前来的。”
看来砂金其人还不算蠢到无药可救，根据学生的话稍加推理就能猜出八九不离的事实。这让拉帝奥对砂金的态度有所缓和：“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赌徒？利用学生来做这个人情？”
“不不不，拉帝奥教授，我可没有自信到用这种筹码就能打动你，但，至少我觉得这个筹码能为我换来一个和你好好坐下谈谈的机会。”
“......”
这倒是的确可以，砂金很会利用各种筹码，并且能准确估算它们的价值。那个镯子和木盒在砂金眼中确实有些价值，不过远远比不上拉帝奥，毕竟只要他完成这个任务，他能得到的可不少。
拉帝奥坐到砂金的对面，等待着他的下文。
前十次倒不是拉帝奥不想和他好好谈谈，只是谁让砂金每次来找他的时机都不凑巧，这家伙引以为傲的好运原来在这种事情上不会生效吗？平心而论，作为博识学会大股东，公司开出的条件确实不错，其他学者或许会迫不及待和公司划清界限，不过他不这么想，金钱是知识的助力，有人愿意聆听，知识才得以传播与流通，价格随之便会产生，所以他并不觉得被公司邀请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交涉很顺利，拉帝奥接受了公司的应聘，成为公司的顾问，除了工作必要，剩下的时间他可以自行安排，工资待遇也非常丰厚，公司向来在有价值的人身上花钱不手软。
除却失败的十一次，任务完成得很顺利，顺利到像从钻石下达任务开始他搜集到的那些情报都是假的一样，看着手中比预期报酬高了百分之十五的合同，砂金有点怀疑这不会是拉帝奥为了提高工资耍出来的手段吧。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才对。
“拉帝奥教授，我想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拒绝了我十一次？”
对面的石膏头男人审视自己短暂放到桌上的书有没有沾染污秽，听见砂金的问题又在头套里面翻了个白眼儿：“因为你每次都在我没空的时候凑上来，就像故意的一样。第一次，我在上课，手机放在办公室，你坚持不懈的拨打让同办公室的老师不得不来打断我的教学；第二次，是在街上，我在去书店的路上遇见了想我询问问题的学生，你突然出现在旁边导致我的学生心不在焉；第三次......第十一次，鉴于你前十次的行为，搭理你是浪费时间。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很好，非常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不愧是维里塔斯·拉帝奥。
砂金对拉帝奥伸出手：“没有了，拉帝奥教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之后两人起码半年没有见过面，直到翡翠交给了他一个新任务：一个在试图脱离公司掌控的星球。
翡翠摇晃着酒杯，视线没有从杯中猩红的液体上移开：“本来是个在公司体系之中最偏远区域的星球，业务巩固部负责那一块的家伙疏于管理，没想到让派去驻扎的员工对那里产生了归属感和同情心，联合当地势力将忠于公司的员工抹消，等那边再链接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妄图脱离公司了。这可不行，那颗星球欠下的债务还有一大笔没有还清，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砂金。”
坐在翡翠对面的金发男人把玩着一枚筹码，反射着灯光的镜片遮掩了他的神情：“这听起来挺容易。”
“本来可以选择‘人死债消’，但钻石认为那里还有继续存在的价值，我们只需要换一个合适的代理人就可以，人选已经定下了，但这前置任务，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为了保证成功，我们给你请了位帮手。”
“......嗯，现在听起来不容易了。”
“资料一会儿就会到你的办公室。”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刚好遇见了托帕，虽然贝诺伯格的事情让她被降了职，但明眼人都知道，她升回来是迟早的事情，以托帕的实力，用不了多久，没准儿他再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又是同级了。
托帕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砂金顺便给他带话：“本来你还有另一个比较重要的任务，但恰好这个任务的时间靠前，就当你和拉帝奥教授的提前磨合吧。”
“哦？这次搭档是拉帝奥？嗯.....那可不太妙。”
“你之前得罪他了？”
“没有......吧。”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多余，但，祝你好运。”
在前往任务星球的星船上，砂金没有待在舒适的商务间休息，而是拿着手机时不时低头看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至于他为什么在外面游荡，原因很简单，他特立独行的搭档没有和他一起出发，虽然他人也在这艘星船上，但是他还没有找到他人，只能根据教授发的位置附近的照片来确定他人在哪里。
穿过稍显拥挤的人流，砂金在一个安静的卡座附近停下，拿着手机中拉帝奥发来的照片对比：嗯，花瓶纹样正确，大小正确，附近的茶具正确......就是这里了。砂金关上手机抬步向卡座，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就很柔软的蓝色微卷短发，发间别着一枚金色的橄榄叶发卡，身着一身和他的发色很相称的蓝色西装。男人翘着腿，一手撑着下颚，一手翻动着搁置在大腿上的书本，察觉到有人靠近，男人抬起头和砂金对上视线。
哦老天，我好像看见了完美符合我审美的人！他的眼睛和他的红色眼影好配啊！居然长得这么漂亮。哦，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该死，他皱眉也好看！
就在砂金难得愣住光顾着头脑风暴的间隙，对面的美人儿开口了。
“你只会在这里站着浪费时间吗？该死的赌徒。”
听见了比较熟悉的腔调和词语，一向精明的砂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拉帝奥？！”老天，没有人告诉他那个怪异石膏头下面长着这么一张带劲儿的脸，还刚好长在了他的xp上。
拉帝奥不满地皱眉，看向砂金的目光带着审视：“看来你的脑子还没有完全生锈，那么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哎呀，教授，总得给我点时间喘口气吧，我可是逛了大半个星船才找到这里的。”
“哼。”
“作为让教授久等的补偿，这次报销之外的费用都有我来买单。”砂金不愧是砂金，就算一时之间真的被拉帝奥真容震撼露出了些许破绽，他也能立马利用自己的方式糊弄过去。当然也不能让这位教授久等，此行的任务还没有开始呢，得先和拉帝奥交换信息。
希望他们的首次合作能一切顺利，当然，有风险也没问题，毕竟风险越高，收益越大，人生就是一场场赌局组成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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